第1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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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
等到晏玄下車的時候，天已經徹底黑了。
只是本該空無一人、漆黑一片的屋子，此刻卻燈火通明。
晏玄眉頭一喜，步履如風。
屋內的人此刻正卷著袖口，露出結實的小臂，將一盤盤剛做好的飯菜端到桌上。整間屋裏，都彌漫著飯菜的香味，聞著就讓人食指大動。
晏玄腳步輕快地走到桌邊，低頭使勁聞了聞飯香，笑著說道：“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，你的手藝居然一點也沒退步。不錯不錯，值得表揚。”
見他還想要伸手去抓盤子裏的排骨，夏曜毫不猶豫一巴掌拍在了晏玄的手背上。
“你是越活越回去了，自己出去幹什麽了，沒一點數嗎？沒洗幹凈，不準吃飯！”
為了肚子著想，晏玄只能揉揉自己的手，笑嘻嘻答應道：
“行行行，我這就去洗，保準洗得幹幹凈凈香噴噴的。一會兒給你聞聞，看過不過關，能不能吃飯？”
夏曜本來板著臉，聽到晏玄不正經的話後，又開始耳根泛紅。
他緊繃著聲音催促，“你快點，一會兒菜涼了，就不好吃了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晏玄轉身準備上樓，餘光卻瞟到貼在門邊一副誠惶誠恐模樣的陳旭元。
晏玄動作一頓，他光想著夏曜，倒是差點把陳旭元給忘了。
陳旭元只是只普通小鬼，在夏曜這個地府帝君的面前，委實有點受不住，以至於他一進了屋，就閉緊嘴巴躲在了角落裏，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同時他也吃驚地發現，先生居然真的跟帝君大人的關系不錯。
不對，豈止是關系不錯，簡直是好得離譜！
帝君大人親自給先生做飯！
這可是地府的北太帝君啊！
晏玄不知道陳旭元內心受到的沖擊，他拍了拍夏曜的胳膊，示意夏曜收一收身上的氣勢，“別給人家嚇著了。”
夏曜擰眉看著晏玄，“你關心他？”
晏玄：“？？？”
這問題問的好生奇怪。
而且不論他怎麽答，都好像更奇怪。
晏玄直接跳過了這個問題，指了指陳旭元對夏曜說：
“這是我給你找來的鬼才。
現在陽間到這裏排隊的鬼，用的都是他開發出來的小程序。以後要是推行開來，你們不僅可以從鬼網上直接調取所有鬼的各項信息，還能出各種分析報告。
比你們查那一本一本的生死簿快多了。
而且你們地府還沒有完全實行無紙化辦公，人手也不太夠。這人還可以給你們開發軟件程序，不光減少鬼力成本，還能讓地府跟上時代的發展，提高工作效率。
我這主意是不是很棒？”
夏曜認真地聽著，悄悄睨了一眼正展望未來的晏玄，心裏冒出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念頭：
原來晏玄不是在關心那只鬼，而是在為我打算。
不知道為什麽，他突然覺得心情好了很多。
夏曜矜持地點了點頭，“好，我會考慮的。”
晏玄見他這般說，知道事情差不多成了，於是交代了一句，就讓老板和未來員工聊一聊，自己上樓洗澡去了。
眨眼間，屋內只剩下夏曜，以及貼在墻邊的陳旭元。
本來有晏玄在，氣氛還算融洽。
晏玄這一走，陳旭元立馬覺得自己呼吸都困難了。
也不對，他本來也沒有呼吸。
大概就是感覺空氣都仿佛有了重量，壓得他戰戰兢兢。
夏曜坐在餐桌旁，身形像個矜貴的霸總，但氣勢卻是地府之主，這讓陳旭元心驚膽戰不敢擡頭。
就在陳旭元以為未來老板要考驗他能力的時候，忽然聽到老板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。
“你覺得晏玄好看嗎？”
陳旭元直接被問懵了，這個面試問題也太奇怪了吧？
如果類比帝君大人是公司總裁的話，那晏先生應該算是總監吧。
面試的時候，總裁問自己，總監好看嗎？
這是什麽送命題？
陳旭元見總裁大人沒有要收回問題的打算，只能硬著頭皮打算實話實說，“我覺得晏先生挺、挺好看的……”
他一邊說著，一邊悄悄觀察總裁大人的反應，這一看可不得了，總裁大人在聽到他答案的時候，居然開始皺眉了。
情況不妙！
以為總裁大人是個顏控，特別喜歡跟別人比美的陳旭元立馬改口，斬釘截鐵道：“但是！晏先生跟您一比，那就不夠好看了。”
他都沒敢太違心說“不好看”，但沒想到他改完之後，總裁大人的眉頭皺得更深了。
陳旭元心裏哀嚎：救命，我只適合搞技術，實在搞不來這個呀，怪不得我一輩子只能當個底層小職員，被人壓榨。
大佬們的心思，可真難猜！
就在陳旭元內心惶恐的時候，夏曜又開了口。
“晏玄是好看，但你不能覺得他好看。”
陳旭元滿頭問號，這是什麽鬼才邏輯？
恕他這個理科生無法理解。
不過好在也不需要他理解。
“回頭會有鬼差跟你聯系，他們會給你具體的要求。”
這次陳旭元懂了。
他靠著在總監大人身邊呆了半天的關系，順利被大老板錄用了！果然走總監大人的關系，可以少奮鬥十年！
夏曜估摸著晏玄快好了，就將陳旭元給打發了。
不一會兒，晏玄就頂著一頭濕發，從樓上下來，見陳旭元已經離開，他眨著眼問夏曜：
“他技術怎麽樣，能用不？要是不行，我再幫你留意著。我跟你說，現在科技在進步，咱們不能還用老一套，得合理利用現在的技術和資源……”
接連幾個問題都是關心自己的，夏曜的嘴角不自覺地翹起了弧度，只是語氣一如既往地冷淡。
“還行，可以留下。”
晏玄本就是推薦一下，見他說可以用，也就不再多管了。
他坐下後，直接拿起筷子開吃。
夏曜卻又皺起了眉頭，“你頭發都沒擦幹。”
晏玄嘴裏塞得鼓鼓的，含糊道：“頭發變短了，很快就能幹，沒必要擦。”
只是對面的夏曜聽他這麽說，卻一聲不吭站起來離開了。
晏玄一臉莫名，不知道這家夥又哪裏不對勁了。
一分鐘後，夏曜拿著一塊幹凈的毛巾走到了晏玄身後，默默地給他擦了起來。
夏曜的手法輕柔，絲毫不影響晏玄吃飯。
晏玄一邊開心地吃著，一邊開始追憶當年。
“想當初我也給你擦過，果然付出都是有回報的！你現在這也算是小烏鴉在反哺媽媽了。
我突然有種很欣慰的感覺。”
夏曜擦頭發的手一頓，他盯著晏玄柔軟的發頂，氣得咬後槽牙。
小烏鴉反哺媽媽？這是什麽鬼比喻？
夏曜使勁搓了兩下晏玄的腦袋，心裏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給他擦了。
晏玄完全不知道身後人的想法，他邊吃還邊調侃，“你怎麽突然來給我做飯，是想學賢惠美麗的田螺姑娘嗎？”
夏曜氣得坐回椅子上，他不明白，好好一個人，為什麽會長了這張嘴。
他忍了忍，決定還是說正事：“你後院的鬼門已經建好了。”
“還挺快。”
夏曜沈默片刻，最終還是開了口，“我來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。”
晏玄調笑道：“你這頓飯，不會就是給我的報酬吧？你先說說到底什麽事，我看看價碼夠不夠？”
“我的力量即將耗盡，需要時間恢覆。”
晏玄聞言，原先帶笑的臉突然變得嚴肅，他聲音冷然問道：“發生什麽事了？”
原來世間靈氣匱乏後，支撐地府的能量也跟著缺失，從而導致地府秩序崩壞。
夏曜擔任北太帝君的這些年，用他的本源力量，重建了六道輪回，又建了覆蓋整個地府和陽間的鬼網。
只是夏曜蘇醒的時間太短，隨著時間的流逝，力量開始逐漸支撐不住整個系統的運轉。而現在又重建了鬼門，必須得休息一段時間來恢覆力量，不然整個地府怕是會再次陷入混亂當中。
晏玄沒想到整個地府運轉，靠的全是夏曜一個人的力量。
他有點惱。
到底是誰把夏曜推到這麽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位置上的？
夏曜：“我恢覆力量的這段時間，會變回本體的狀態。”
夏曜的本體只能在陽間生活，而且還很弱小，如果沒有人照看著，怕是能被任何一只小生物給叼走。
這也是他來找晏玄的原因。
晏玄看著面前的夏曜，鄭重承諾，“放心，這段時間我會保護你的。”
夏曜聽到這句話時，有片刻的晃神。
很多很多年前，一身白衣黑發巧笑倩兮的晏玄，也曾歪著腦袋對自己說過同樣的話……
而晏玄從一開始的擔憂中恢覆過來後，就想到了夏曜的真身，於是滿臉期待地問道：“那你什麽時候變身？”
晏玄的話，成功將夏曜的思緒從千年前拉了回來。
他並沒有發現晏玄話語中的期待，不然怕是要再考慮一番，到底該不該找這個人。
“就現在吧。”
夏曜話落，晏玄就看到一黑一白兩道纏繞在一起的氣體，圍繞著夏曜旋轉。片刻後，夏曜原先站著的位置空了，只剩下地上一只巴掌大黑白兩色的小毛球。
晏玄將小毛球從地上撿起放在手心裏，一臉感慨，“小團子，好久不見啊。”
小毛球並不是真的毛球，而是一只白色絨毛，只有翅羽和尾羽是黑色的小鳥。蓬松的絨毛，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只圓滾滾的小毛球。
晏玄用手指戳了戳毛球圓滾滾的肚子，感嘆道：“手感還是那麽好。”
只是恢覆了本體，並不是消失了的夏曜：“……”
晏玄沒忍住，又戳了兩下肚子。
“以前戳都‘啾啾’叫的，這次怎麽不吱聲了？”
被戳了一下又一下的夏曜：“？？？”
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？
-
自此晏玄年紀輕輕就過上了養養鳥、種種地，開開心心頤養天年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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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玄腳步輕快地走到桌邊，低頭使勁聞了聞飯香，笑著說道：“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，你的手藝居然一點也沒退步。不錯不錯，值得表揚。”
見他還想要伸手去抓盤子裏的排骨，夏曜毫不猶豫一巴掌拍在了晏玄的手背上。
“你是越活越回去了，自己出去幹什麽了，沒一點數嗎？沒洗幹凈，不準吃飯！”
為了肚子著想，晏玄只能揉揉自己的手，笑嘻嘻答應道：
“行行行，我這就去洗，保準洗得幹幹凈凈香噴噴的。一會兒給你聞聞，看過不過關，能不能吃飯？”
夏曜本來板著臉，聽到晏玄不正經的話後，又開始耳根泛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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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啦。”晏玄轉身準備上樓，餘光卻瞟到貼在門邊一副誠惶誠恐模樣的陳旭元。
晏玄動作一頓，他光想著夏曜，倒是差點把陳旭元給忘了。
陳旭元只是只普通小鬼，在夏曜這個地府帝君的面前，委實有點受不住，以至於他一進了屋，就閉緊嘴巴躲在了角落裏，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同時他也吃驚地發現，先生居然真的跟帝君大人的關系不錯。
不對，豈止是關系不錯，簡直是好得離譜！
帝君大人親自給先生做飯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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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玄不知道陳旭元內心受到的沖擊，他拍了拍夏曜的胳膊，示意夏曜收一收身上的氣勢，“別給人家嚇著了。”
夏曜擰眉看著晏玄，“你關心他？”
晏玄：“？？？”
這問題問的好生奇怪。
而且不論他怎麽答，都好像更奇怪。
晏玄直接跳過了這個問題，指了指陳旭元對夏曜說：
“這是我給你找來的鬼才。
現在陽間到這裏排隊的鬼，用的都是他開發出來的小程序。以後要是推行開來，你們不僅可以從鬼網上直接調取所有鬼的各項信息，還能出各種分析報告。
比你們查那一本一本的生死簿快多了。
而且你們地府還沒有完全實行無紙化辦公，人手也不太夠。這人還可以給你們開發軟件程序，不光減少鬼力成本，還能讓地府跟上時代的發展，提高工作效率。
我這主意是不是很棒？”
夏曜認真地聽著，悄悄睨了一眼正展望未來的晏玄，心裏冒出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念頭：
原來晏玄不是在關心那只鬼，而是在為我打算。
不知道為什麽，他突然覺得心情好了很多。
夏曜矜持地點了點頭，“好，我會考慮的。”
晏玄見他這般說，知道事情差不多成了，於是交代了一句，就讓老板和未來員工聊一聊，自己上樓洗澡去了。
眨眼間，屋內只剩下夏曜，以及貼在墻邊的陳旭元。
本來有晏玄在，氣氛還算融洽。
晏玄這一走，陳旭元立馬覺得自己呼吸都困難了。
也不對，他本來也沒有呼吸。
大概就是感覺空氣都仿佛有了重量，壓得他戰戰兢兢。
夏曜坐在餐桌旁，身形像個矜貴的霸總，但氣勢卻是地府之主，這讓陳旭元心驚膽戰不敢擡頭。
就在陳旭元以為未來老板要考驗他能力的時候，忽然聽到老板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。
“你覺得晏玄好看嗎？”
陳旭元直接被問懵了，這個面試問題也太奇怪了吧？
如果類比帝君大人是公司總裁的話，那晏先生應該算是總監吧。
面試的時候，總裁問自己，總監好看嗎？
這是什麽送命題？
陳旭元見總裁大人沒有要收回問題的打算，只能硬著頭皮打算實話實說，“我覺得晏先生挺、挺好看的……”
他一邊說著，一邊悄悄觀察總裁大人的反應，這一看可不得了，總裁大人在聽到他答案的時候，居然開始皺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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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都沒敢太違心說“不好看”，但沒想到他改完之後，總裁大人的眉頭皺得更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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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陳旭元內心惶恐的時候，夏曜又開了口。
“晏玄是好看，但你不能覺得他好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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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好在也不需要他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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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連幾個問題都是關心自己的，夏曜的嘴角不自覺地翹起了弧度，只是語氣一如既往地冷淡。
“還行，可以留下。”
晏玄本就是推薦一下，見他說可以用，也就不再多管了。
他坐下後，直接拿起筷子開吃。
夏曜卻又皺起了眉頭，“你頭發都沒擦幹。”
晏玄嘴裏塞得鼓鼓的，含糊道：“頭發變短了，很快就能幹，沒必要擦。”
只是對面的夏曜聽他這麽說，卻一聲不吭站起來離開了。
晏玄一臉莫名，不知道這家夥又哪裏不對勁了。
一分鐘後，夏曜拿著一塊幹凈的毛巾走到了晏玄身後，默默地給他擦了起來。
夏曜的手法輕柔，絲毫不影響晏玄吃飯。
晏玄一邊開心地吃著，一邊開始追憶當年。
“想當初我也給你擦過，果然付出都是有回報的！你現在這也算是小烏鴉在反哺媽媽了。
我突然有種很欣慰的感覺。”
夏曜擦頭發的手一頓，他盯著晏玄柔軟的發頂，氣得咬後槽牙。
小烏鴉反哺媽媽？這是什麽鬼比喻？
夏曜使勁搓了兩下晏玄的腦袋，心裏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給他擦了。
晏玄完全不知道身後人的想法，他邊吃還邊調侃，“你怎麽突然來給我做飯，是想學賢惠美麗的田螺姑娘嗎？”
夏曜氣得坐回椅子上，他不明白，好好一個人，為什麽會長了這張嘴。
他忍了忍，決定還是說正事：“你後院的鬼門已經建好了。”
“還挺快。”
夏曜沈默片刻，最終還是開了口，“我來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。”
晏玄調笑道：“你這頓飯，不會就是給我的報酬吧？你先說說到底什麽事，我看看價碼夠不夠？”
“我的力量即將耗盡，需要時間恢覆。”
晏玄聞言，原先帶笑的臉突然變得嚴肅，他聲音冷然問道：“發生什麽事了？”
原來世間靈氣匱乏後，支撐地府的能量也跟著缺失，從而導致地府秩序崩壞。
夏曜擔任北太帝君的這些年，用他的本源力量，重建了六道輪回，又建了覆蓋整個地府和陽間的鬼網。
只是夏曜蘇醒的時間太短，隨著時間的流逝，力量開始逐漸支撐不住整個系統的運轉。而現在又重建了鬼門，必須得休息一段時間來恢覆力量，不然整個地府怕是會再次陷入混亂當中。
晏玄沒想到整個地府運轉，靠的全是夏曜一個人的力量。
他有點惱。
到底是誰把夏曜推到這麽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位置上的？
夏曜：“我恢覆力量的這段時間，會變回本體的狀態。”
夏曜的本體只能在陽間生活，而且還很弱小，如果沒有人照看著，怕是能被任何一只小生物給叼走。
這也是他來找晏玄的原因。
晏玄看著面前的夏曜，鄭重承諾，“放心，這段時間我會保護你的。”
夏曜聽到這句話時，有片刻的晃神。
很多很多年前，一身白衣黑發巧笑倩兮的晏玄，也曾歪著腦袋對自己說過同樣的話……
而晏玄從一開始的擔憂中恢覆過來後，就想到了夏曜的真身，於是滿臉期待地問道：“那你什麽時候變身？”
晏玄的話，成功將夏曜的思緒從千年前拉了回來。
他並沒有發現晏玄話語中的期待，不然怕是要再考慮一番，到底該不該找這個人。
“就現在吧。”
夏曜話落，晏玄就看到一黑一白兩道纏繞在一起的氣體，圍繞著夏曜旋轉。片刻後，夏曜原先站著的位置空了，只剩下地上一只巴掌大黑白兩色的小毛球。
晏玄將小毛球從地上撿起放在手心裏，一臉感慨，“小團子，好久不見啊。”
小毛球並不是真的毛球，而是一只白色絨毛，只有翅羽和尾羽是黑色的小鳥。蓬松的絨毛，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只圓滾滾的小毛球。
晏玄用手指戳了戳毛球圓滾滾的肚子，感嘆道：“手感還是那麽好。”
只是恢覆了本體，並不是消失了的夏曜：“……”
晏玄沒忍住，又戳了兩下肚子。
“以前戳都‘啾啾’叫的，這次怎麽不吱聲了？”
被戳了一下又一下的夏曜：“？？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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